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热血沸腾!就是无数人 2017 年望穿秋水的一部科幻电影了

2017-04-06 思嘉 虹膜

文 | 思嘉


明天将上映一部无数人期待了很久的科幻电影——真人版《攻壳机动队》。


《攻壳机动队》是日本动画中的一部现象级作品,其漫画连载开始于1989年,押井守的动画版本则是1995年。问世二十多年来,它已经被奉为科幻动画电影中一部至高无上的神作,无论怎样赞美都不过分。


《攻壳机动队》(1995)


同一时期,好莱坞拍摄了科幻电影《黑客帝国》,它探讨的主题和《攻壳机动队》类似:当科技发展到机器可以极致地模拟人类时,机器与人类的界限何在?


《黑客帝国》(1999)


若把这个问题推而广之,则涉及到另一个问题:


每当人类科技出现重大变革,我们心中潜藏的对科技发展既期待又恐慌的矛盾心态,便会在各种影视作品中展露出来。


比如五六十年代美苏展开太空竞赛,兼核武器威胁笼罩全球,就让太空探险片和原子弹题材电影成为了潮流,库布里克先后拍过《奇爱博士》和《2001太空漫游》来表达人们对相关科技发展的忧虑。


《2001太空漫游》(1968)


我们喜爱的怪兽哥斯拉,其来源就是核弹试验的辐射,同时,它巨大的身躯和蜥蜴般的铠甲骨刺,暗示了日本人对广岛长崎原子弹事件的深重创伤。


《哥斯拉》(1954)


说回这部真人版《攻壳机动队》,在2017年的今天,我们离动画中原始设定的2029年又更近了一步。


根据影片的构想,在未来社会,整个世界由庞大的信息网络连为一体,人类的各种组织器官均可人造生成。于是生化人、仿生人、人类已经无法很容易地区分了。人的脖子上有与网络连接的端口,可以自有上传下载信息,于是身体成为容纳灵魂的容器。在这样的技术背景下,新的犯罪模式出现了,「攻壳机动队」就是为了对付新的信息时代的犯罪而成立的。斯嘉丽·约翰逊饰演的素子就是这支队伍中的一员。


如果说,在《攻壳机动队》被构思出来的当年(80年代末至90年代初),人们还处在个人电脑尚未普及的年代,可能并不能深刻感知到IT技术对我们日常生活的占领,有关畅想是科学家和艺术家让想象力自由驰骋的结果;那么,现在几乎被智能手机和互联网占据了生活中每分每秒的21世纪人类,应该比当年的观众要能更深刻地体会到《攻壳机动队》主题的现实意义——比如说,你现在就在某款智能设备上阅读本篇文章。


或许是因为近些年来,科技对人类生活侵占的速度远超了我们的想象,越来越多的此类作品开始被摆到台面上来。既有《机械姬》这样讲述个体人工智能的电影新作,也有美剧《西部世界》试图构建一个完整的人造人帝国。


《西部世界》(2016)


在2017版的《攻壳机动队》中,斯嘉丽·约翰逊饰演的女主角素子是公安9课的一名女警。


与别人不同,她是第一个全身除了大脑以外都「义体化」的「人类」,她的大脑被植入纯机械化的身体之中,可以直接和网络连线,上传下载记忆。她甚至连皮肤具有「光学迷彩」的功能,能够直接根据光学计算和光学模拟,与周围的环境相融,达到「隐身」的效果。


斯嘉丽·约翰逊饰演的素子


选择斯嘉丽·约翰逊来演素子是个无可挑剔的决定,最初知道这个消息时,我在心里把好莱坞所有适龄女星都爬梳了一遍,没有想到更合适的人选。既要有健硕的体格,又要性格冷酷决绝,再加上对知名度的考量,她就是最适合演素子的女演员。


看过原作的人该知道,素子简直是一个全程开挂的人物。身手矫捷自不必说,更酷的是,身为科技造物的她,对科技带着一种疏离的冷漠感,对自己的昂贵的义体并不怎么爱惜,能够直接手撕坦克到自己身体爆裂。


这点在电影版中也有体现,斯嘉丽在弄坏了手以后回去找朱丽叶·比诺什饰演的博士修补,说「反正你不是能修复吗?」,可见她对自身的态度漫不经心。


朱丽叶·比诺什饰演的博士


不知道大家是否留意到,斯嘉丽·约翰逊近些年在选角上存在一个非常明显的倾向——她演了不少带有强烈自主意识的女性。


比如「复仇者联盟」系列里的黑寡妇,是在基因改造之后,被延缓了衰老速度,又在超高强度的训练和任务之下造就的超级英雄。


黑寡妇


再比如《超体》里,被注射了大量新式毒品,大脑细胞被全部激活,因此获得了超能力,与万物融为一体的Lucy。


Lucy


或者是《她》当中只有声音出场,却能让无数用户爱上自己的人工智能。


《她》(2013)


还有《皮囊之下》里,游荡在街头,靠自己的美色吸引男性,然后抽取他们骨血的外星人。


《皮囊之下》(2013)


如果把这些角色综合起来,其实我们差不多就能得到《攻壳机动队》中素子的原型了——一个浑身充满侵略性、能力超人、自我意识勃发,同时象征最尖端科技的女性。


《攻壳机动队》是典型的赛博朋克类科幻作品。赛博朋克是Cybernetics(控制论)与Punk(朋克)的结合词,这个概念最早由威廉·吉布森1984年的小说《神经漫游者》开创,他在小说中第一次虚拟出与现实空间相对的网络空间,探讨人体接入网络的议题。


如果再往前追溯一点,则是讲述复制人的《银翼杀手》,电影的原著小说作者菲利普·狄克在他的大量作品中都在探讨科技下世界的真实性问题。我们现在看到的很多电影都是以他的小说为基础改编的,除了《银翼杀手》,还有《少数派报告》《预见未来》《记忆裂痕》等。


《银翼杀手》(1982)


在电影《攻壳机动队》中,斯嘉丽·约翰逊提出这样一个问题:「到底是记忆定义了我们,还是行为定义了我们?」


因为她在被改造过后,很多记忆都模糊不清了,但她也并不会完全听从命令行事,而是会在某些时刻,凭自己的判断做出选择。这也是她有别于机器人的核心,是她在义体「shell」里的那个灵魂「ghost」。


新版的《攻壳机动队》使用了记忆和身份这两个核心概念来支撑主题,由此来探讨机器与人的区别。


因为机器是没有记忆的,它们是被制造的,没有童年,也没有父母;但人有记忆。


而记忆,换句话说其实是「人」成长为「人」的过程,你的经历,你的遭遇,与生俱来的天赋,决定你成为独一无二的、区别于机器、也区别于其他人的那个「人」。



记忆这么重要,很多科幻电影试图解决这个问题。为了让机器人相信自己是真的「人」,它的创造者会赋予它虚假的记忆,《西部世界》中就是这样,里面的每个机器人都拥有构成自己基础性格的记忆和故事线。


那这时候,被植入虚假记忆的机器人可以被称为「人」了吗?


这就是大量赛博朋克类作品集中探讨的主题——我们赋予机器越来越接近人的特征,原有的标准渐次被推翻,那到哪一刻,机器和人无法再区分?


这几乎等同于另一个问题——也是电影《黑客帝国》的主题——当虚拟空间占据了我们的生活后,虚拟能取代真实吗?


以及最终的,当机器和人融合之后,这个新的「我」又要如何去寻找「自我」的意义?



这种身份困境不仅是属于机器人的,也属于人类。即便是在科技尚未发展出「强人工智能」的当下,我们依然会深陷自我身份的困惑中,因此好莱坞这时候想起《攻壳机动队》,那实在是正当其时。


但我们必须提醒观众,这是一部标准的好莱坞科幻动作片,它不等同于日本动画。它的思考深度、动作场面和自身的定位是匹配的,二次元和三次元之间审美取向的鸿沟,就让它存在好了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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